伞里有两人,在镜中世界,伞外还有一位幸运观众,借着隔壁楼层的玻璃窗,这天台正好是吴可非可以涉足的区域。
在巴黎,任何天台的景色都不会差到哪去,这里也不例外,繁华的香榭大道和塞纳河尽收眼底,远处是璀璨的左岸,灯火通明、似昼非昼。
白鲟身前挂着相机,她大概习惯了走到哪都带着这东西,“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站在这里的时候我说了什么吗?”
黑熊没有过多思考,回答:“芸芸众生,了无生趣。”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当时的你有同样的感受。”白鲟说道。
“每一个带着绝望死去的人都会有同感。”黑熊深邃的眼眶中那如鹰隼般锋利的眸子望着远方,也像在望着遥远的过去,“如果他们也有机会再回望一次人间的话。”他又补充了一句。
白鲟赞同地点头:“那现在呢?”
“现在什么?”黑熊不解。
“你还是当时的想法吗?”白鲟问。
黑熊快速且微不可查地动了动他的眼球,“差不多吧。”含糊不清的回答,“毕竟我们正是因此重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