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甚至有种那托着奚辞的藤蔓其实是他一样,就算不是他,也是受他控制的。
他低头看她,唇色就像刚吸了血的恶妖一样地鲜艳,勾起一个不怎么温柔的笑,说道:“三更半夜不睡觉,你来这里干什么?”
他实在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这样子。
不用照镜子,他也能知道全身布满紫色纹路的自己看起来有多邪恶,甚至隐藏不住妖类特有的冷漠。
郁龄的呼吸有些粗重,深吸了好几口气,才开口道:“我突然醒了,见你不在,就问了只兔子精,过来找你……”
发现自己的声音还很平稳,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。
很好,继续维持。
他垂下眼眸,长发随之滑下来,半掩住了脸上恐怖的紫色脉络。
郁龄僵硬地看着他,目光往下滑,看到他敞开的衣襟上的肌肤,也爬满了这种紫色的脉络,还有手……这样的紫,倒是和那藤蔓上的花的色泽非常相似。
过了会儿,他开口道:“看到我这样……害怕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