濊人其实也有耕作的习惯,不过他们是刀耕火种,基本上就是每年找一块草场,放一把火烧干净然后把种子撒下去埋在地上,就不管了,等到秋天收割这些粮食,为冬天的储粮做准备。
而现在娄敬也是用和濊人一样的方法,最多加点管理,让濊人拔拔草,驱赶田地当中的鸟类和野兽。真正开垦过的土地也就一万多亩。
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辽东虽然部落众多,但大部分都是渔猎,刘邦收服了上万濊人,但没有得到一头耕牛一匹战马,还是刘邦用粮食从东胡部落交易了几十头耕牛来开垦土地,只有这点大牲口,铁制农具极其缺乏,还要开垦辽东这样的荒地,进度自然不可能快了。
于是娄敬想到了质量不足,用数量弥补的方法,辽东又不是中原,荒地到处都是,即便用刀耕火种,只要人均占据的土地多,收成也不会比中原差多少。所以娄敬用刀耕火种的方式,让沛国以极短时间内弄出了20万亩的土地。但娄敬却没有把这些烧荒出来的生地算是自己开垦的土地。
刘邦笑道:“这至少是一个很好的开端,某相信先生,之前不让先生当沛国国相,只是因为我沛国不过千人,弄一个国相让人笑话,但现在我沛国已经有上万百姓了,根基已成,再融合方圆十几万濊人,某这沛国算是立下来了,先生这个国相也算是名正言顺了。
听到这话娄敬激动道:“臣定当为君侯在这辽东之地开垦出上百万亩土地,为沛国打下根基,成为辽东的塞外天府。”
刘邦道:“你我共勉。”
两人一饮而尽,而后相视一笑。
而后刘邦来到张生身边道:“某先给先生道歉,在长安城的时候,某是井底之蛙,不知道天下广大,更加不知道儒家重要,量才而用本是君主的职能,某自己做不到这点,反而怪罪贤才了。”
张生笑道:“我儒家也有鱼目混珠之辈。”